中医药治疗消化道肿瘤东方早报专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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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医院中西医结合防治肿瘤医疗与科研的最大基地之一，在业内享有盛誉。半个世纪以来，在上海市名中医刘嘉湘和邱佳信教授领衔的团队努力下，总结了一套行之有效的中医药治疗常见恶性肿瘤的诊治体系。

作为邱佳信教授的学生，医院肿瘤五科主任沈克平主任医师继承了导师的学术思想，对于消化道恶性肿瘤尤以胃癌为主，在不同阶段的中医药治疗具有丰富经验。虽然已经是独当一面的主任，但是沈克平仍然坚持每周跟师抄方。

专家：医院肿瘤五科主任沈克平主任医师

转自：《东方早报》记者肖蓓

疗效是中医的生命力，要练就一身好医术，没有捷径可走，惟勤是岸。只有脚踏实地，把老师的经验不断地体会、印证并提升，才能在传承的基础上有所创新。”——沈克平

在医学昌明的今天，肿瘤仍未被攻克，肿瘤的成因究竟是什么？对于这个问题，现代医学在微观领域不断探索，已经深入到细胞、分子生物学、基因片段的层面，试图彻底揭示肿瘤成因的奥秘。

那么，中医对于肿瘤成因有什么认识？沈克平说，中医将肿瘤的成因归纳为正虚与邪实，《说文解字》认为“虚者，空也，隙也”。即机体有“隙”为外邪所乘，而正虚，用现代语言表示则是机体的防御系统出现了漏洞，包括气、血、阴、阳之虚；邪实则为痰、瘀、热、毒。人体在正常情况下，气血运行顺利、津液疏布合理，由于情志、气候、饮食不节等相关因素，阻碍了气血运行、津液疏布，时间久了堆积在体内，产生出相应的病理产物——痰、瘀、热、毒，日久则成癌毒，反过来又阻碍气血运行、津液疏布，消耗人体正气。

对于癌毒，传统的治疗方法是扶正祛邪。脾胃是人的“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扶正之法主要在于健脾理气。中医认为，久病及肾，肾是先天之本，生命之源，因此还要兼顾补肾。祛邪之法则在于软坚化痰，清热解毒。因为癌毒阻遏了气血津液正常运行，导致气滞痰凝，血瘀成坚，热成毒聚，所以用软坚化痰、清热解毒之法消积解毒。

沈克平说，恩师邱佳信教授在临床上较早提出了消化道恶性肿瘤的病本在“脾”。

“脾虚”贯穿于疾病发生、发展的始终，病理机制与“虚”、“热”、“痰”、“瘀”、“毒”有关，形成了以“健脾益气”为根本大法，结合清热解毒，软坚散结，活血化瘀，益气养阴，补肾培本等治法防治消化道恶性肿瘤的治疗体系，强调治病必求其本，“正气存内，邪不可干”。

在临床应用中，往往采取扶正与祛邪并举，将“最终不败正气”作为中西医结合治疗恶性肿瘤过程中任何阶段必须遵循的前提和基础，也是判断治疗方案合理性和可行性的重要条件。强调恶性肿瘤是一种全身性疾病，应用中医整体观结合辨证论治指导原则治疗，即在中医理论指导下同时进行中西医结合治疗，以期能帮助患者生存获益。恶性肿瘤疾病既具有一定的普遍性（符合一般内科疾病发生发展规律），又有其特殊性（符合恶性肿瘤自身的发生和发展规律）。指出肿瘤患者存在特殊脾虚状态，应加以预判，提前干预，使“防”与“治”并重，并贯穿恶性肿瘤诊治始终。晚期恶性肿瘤不完全等同于难治性疾病，反之亦然。

其实，对于肿瘤的成因，中西医的认识也有相通之处。沈克平说，“肿瘤成因多阶段学说”认为，肿瘤的发生、发展要经历起始、启动和进展等阶段，能够引起起始和启动的物质，被称为起始子和启动子，起始子和启动子即致变剂和调变剂，它们充斥于整个世界，与日常生活密切相关，而罹患肿瘤者就是对致变剂和调变剂处于一种比较敏感的状态。恶性肿瘤患者经手术等方法除去了肿瘤，但终因复发和转移而导致治疗的失败，这是因为体内的致变剂持续存在，机体仍然对这些致变剂非常敏感，因而致癌的过程未被阻断。因此，在无法避免致变剂存在的情况下，通过改变机体的敏感状态来达到阻断致变、致癌的环节是预防肿瘤发生、防止肿瘤复发转移的关键步骤。

恩师邱佳信教授认为，这种“特殊的敏感状态”在中医学看来仍属“正虚”的范畴，但不同于普通内科意义上的虚证，是“肿瘤特有的虚证状态”，传统内科虚证是通过四诊合参等手段收集资料，运用辨证论治理论判定的，而“肿瘤特有的虚证状态”其本质应该是细胞分子水平上、DNA空间构型上的变化以及某些基因或基因群的结构或功能的缺陷，如果用现在人们掌握的中医辨证理论来辨证，得到的可能不是单纯的虚证，而是虚实夹杂的复合证型。

沈克平解释说，“西医同道早就认识到，肿瘤患者在手术、放化疗之后，机体的敏感状态仍然存在，在某种特定条件下可导致肿瘤的复发和转移。因为肿瘤细胞具有‘异质性’，该团体就像敢死队，应对手术、放疗、化疗等先进手段的打击时，可以牺牲90%的成员，并把相关信息传递给余下的5%至10%的细胞，它们带着相关信息，通过血液、淋巴系统逃逸后来到适合生长的地方，在一定条件下进行新的发展，也就是复发和转移。正因如此，在肿瘤手术、放化疗结束后的无病生存期，仍然要坚持服用中药，以破坏肿瘤的生长环境，改变体内的致敏状态，提高自身的免疫能力。”

胃癌是中国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据世界卫生组织下属国际癌症研究中心（IARC）公布的统计数据显示，年全球胃癌新病例95.2万，中国胃癌新发病例40.5万，占全球胃癌发病的42.6%；年全球范围内胃癌死亡病例72.3万，死亡率为10.2/10万，中国胃癌死亡病例32.5万，死亡率为21.9/10万。

目前肿瘤的治疗上仍然存在相当的困难，单靠一种、两种药物攻克难以实现。从19世纪起，外科手术、放疗、化疗相继建立并不断完善，近年来，还发展了各种射频、微波、质子刀、伽马刀、超声刀等先进设备，各种新药也相继出现。但在全球医学界，从美国肿瘤年会、欧洲肿瘤年会到中国研究肿瘤的医学家，大家仍然在不断呼吁：肿瘤必须综合治疗，综合治疗才是这些疑难病种的有效治疗手段。

沈克平认为，中医与西医是两种不同的理论体系，是从不同的角度来认识胃癌等恶性肿瘤疾病，虽然治疗手段不同，但治疗目标相同，都努力使患者生存获益。在肿瘤防治中，任何单一疗法的疗效有限，提倡在中医理论指导下的中西医结合防治模式，强调中医整体观，即认为胃癌是一种全身性的疾病，尽管在某一个阶段可以只表现出局部的证象，在这种情况下，这些局部变化也只是全身病变在其相应部位的反映。

中医认为，胃癌的病本在“脾”，病机与“虚”、“痰”、“瘀”、“热”、“毒”有关；“脾虚”贯穿于疾病发生、发展、变化的始终。强调辨证论治，在传统四诊的基础上，将中、西医的检查技术手段有机结合，制定个体化治疗方案，充分考虑每个患者的“证”、“症状”、“病”的差异性，将“最终不败正气”作为在中西医结合治疗胃癌过程中任何阶段必须遵循的前提和基础，也是判断治疗方案合理性和可行性的重要条件，同时祛邪是中西医结合治疗胃癌的基本面，合理应用各种治疗手段，以获得最优化的祛除恶性肿瘤的疗效。

“对于胃癌的治疗，中西医并不冲突，完全可以双管齐下、协同作战，起到1加1大于2的作用。”沈克平说，在手术前、围手术期、手术后、放化疗前后、无病生存期、疾病进展期、晚期、终末期等不同阶段，中医可以根据病人的具体状况辨证论治，进行针对性治疗。

手术可以有效控制肿瘤的局部生长和局部扩散，但对整体而言有所欠缺。这个时期如果配合中医药治疗，则可起到扶正消瘤之功。手术前，可服用一些补益气血、健脾理气、调补肝肾的方药，以增强患者体质，稳定患者的情绪。方用四物汤、六君子汤、左归丸、酸枣仁汤加减等。手术后，病人气血阴液亏虚，此时中药以调气、养血、护阴为主，使病人尽早恢复消化吸收功能，恢复体力，为接受后续治疗大好基础。以中药治疗可以提高手术疗效，在根治术后应用中医药辅助治疗，可以减少恶性肿瘤患者的复发与转移。在长期的临床与实验研究中发现，以健脾为主的中医药方剂“胃肠安”具有预防肿瘤的发生、发展及转移复发作用。

胃癌化疗时的中医药治疗，应根据患者的身体状况，研判机体与瘤体间、正虚与邪毒间的相互局势，采取扶正祛邪，祛邪消瘤而不败正气，抗癌与扶正培本并重等措施，使机体中的瘤体减负，并能承受化疗。

在具体治疗中，中药可以增强化疗的疗效。中医可视化疗药物和方案为攻法的一部分，攻中有补，补中有攻，如体外研究发现，部分扶正药物和活血化瘀药虽然对肿瘤细胞没有直接的抑制杀伤作用，但与某些化疗药物联合应用可明显提高对肿瘤细胞的杀伤作用。如人参、茯苓等与环磷酰胺具有协同增效作用；十全大补汤与5-Fu、MMC联合应用有较强的增效减毒作用；益气药（如黄芪、人参、党参、白术、山药、女贞子、虫草等）可提高机体免疫功能，监控和杀伤癌细胞，活血药（如当归、莪术、红花、川芎等）可以增加局部血流和带氧，促进化疗药作用于病灶而发挥增敏作用。

此外，中医药可以防止和减少化疗的副反应，如消化道副反应、骨髓抑制、神经系统毒性反应等。对于恶心、呕吐、腹泻等消化道副作用，中医辨证为脾胃不和，投以旋复代赭汤、香砂六君子汤以健脾和胃；对于化疗引起骨髓抑制造成血象下降、血小板减少者，中医辨证多为脾肾两虚，治法健脾益肾，方当归补血汤、参苓白术散、六味地黄丸加减。对于神经末梢麻痹等副作用，此时的中药可以内服、外用同时治疗，通络、养血为主。

胃癌放疗时的中西医结合治疗，可以增强放疗的疗效，减少和防止放疗的副反应，如发热、口腔溃疡等，而放疗局部可发生充血、水肿、糜烂及疼痛。临床上多采用清热解毒和凉血滋阴润燥的方药防治放化疗过程中出现的高热和炎症反应。常用方剂为清营汤等。

在放化疗之后的无病生存期，坚持中药调理，帮助调整体内环境，保持一个不敏感状态；对于复发、转移的肿瘤，在放疗、化疗、靶向治疗之外，中医药还有减毒增敏的作用，提高机体对于药物治疗的敏感度。中药还可以增加靶向治疗取得疗效的可能性，减少靶向治疗的副作用（如皮肤毒性反应、腹泻、骨髓抑制、出血、心脏毒性反应等等）。

在肿瘤的终末期，西医主要是支持疗法、对症处理。此时中药往往采用扶正培本、阴阳双补的方法，以图调整机体内环境，提高免疫力，控制肿瘤的发展，使机体与肿瘤达成新的平衡，从而提高生存质量，延长生命。

身体周刊：俗话说得好，“三分治，七分养”，肿瘤病人日常饮食应该注意什么？

沈克平：癌症患者由于肿瘤带来的机体能量消耗增加，以及化疗、放疗所导致的机体营养障碍，常会引起肿瘤患者营养失调等表现。因此合理膳食尤为重要，不应存有“饿死癌细胞”的错误想法。

谈到合理膳食，首先想到的就是饮食宜忌——即肿瘤患者日常生活中应该多吃哪些食物，而哪些食物应该忌口？其实中医认为，不同的食物都有其不同的疾病防治作用，应根据四季交替的不同，选食当令食品，即凡有利于健康，无助疾病进展的食物为“宜”，凡于疾病发展有助的饮食为“忌”。肿瘤患者日常饮食忌食鸡、黄鱼、蜂皇浆、烟、酒，少吃腌制品、油腻及辛辣。

个体差异建议：肠鸣腹胀者，少吃容易产气的食物，如红薯、土豆及豆类食物以及带气饮料等；泛酸痰多者，少吃甜食，以免助湿生痰；肢体水肿者，应低盐饮食，避免盐分过多引起水钠潴留等等。

身体周刊：肿瘤与环境、生活方式有关，日常生活中应该注意什么？

沈克平：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提倡无病预防，有病治疗，既病防变的相关理念，这对于减少肿瘤的发生发展具有积极的意义。在肿瘤的三级预防之中，病因预防最为首要，既要避免或者减少接触被污染的生活环境，改变不良的生活方式，培养良好的健康生活理念，又要改变不良的饮食习惯，防止起伏过度的情绪变化，做到生活起居有规律，调适符合自然界春夏秋冬各季节气候变化的生活方式，达到《素问·上古天真论篇一》所要求的：“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饮食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这一健康长寿的境界。

《伤寒论·伤寒例》有“春夏养阳，秋冬养阴，顺天地之刚柔也”之说，春夏之际注意扶助阳气的生长，适当增加户外活动。秋冬养阴，是指自然万物到了秋冬之际，逐渐收敛，甚至冬眠，我们人类也应该在此时顺应自然，不断收藏阴精，为来年做好储备。但在实际生活中，人类的认识有时具有一定的误区，如在冬季，人们为了御寒强身过多食用羊肉、狗肉、火锅等温阳之品，殊不知这样会消耗更多的阴气，阴气消耗过度，阴不抱阳，则阳气自然会耗散在外，此时会出现阴虚上火的状况，所以，我们在冬季驱寒之时更应重视补阴。

另外，在日常生活中还需多摄入维生素及微量元素，多食新鲜蔬菜，特别是绿色蔬菜，保持谷物为主食，适当增加豆制品、蛋、奶等；少食反复煎炸和熏制的食品，少食脂肪及油腻食品，少食高盐、腌制食品；勿饮食过快，过烫，过硬，过于刺激，勿食霉变食物。节制烟酒，适当锻炼，有助体力恢复。定期体检，防治相关癌前病变的发生，保持健康和谐的心态，预防不良情志因素对机体的影响。

身体周刊：肿瘤病人应该如何正确长期服用中药汤剂呢？

沈克平：肿瘤是一种全身性的疾病，故抗肿瘤需要“持久战”，因此服药时间要足够长，中药处方因为涉及恶性肿瘤复杂多变的病机，因此处方药味偏多，毒性中草药的运用不可避免，再加上手术、放化疗等的损伤，因此治疗过程中应时时顾及肿瘤患者的脾胃功能。

对于患者而言，还需在煎药器皿的选用、煎药方法及服药等方面加以注意。煎制中药最好选用砂锅、陶器，搪瓷器皿也可，这类容器本身性质稳定，不容易与成分复杂的中草药发生化学反应，且受热均匀。

中药大多数都是干品，直接加热水煎煮会使药材表面所含的蛋白质凝固、淀粉糊化，影响药物有效成分的渗出、溶解。因此应以温水浸泡后煎煮，浸泡时间30-60分钟为宜；对于一些特殊、有毒之品，则要按照医嘱加以煎服，如附子、蛇六谷、生半夏、生南星等需要先煎2小时，对于含有挥发油的药物，应注意后下，如檀香、砂仁，有些具有特殊刺激之剂如麻黄、柴胡需要煮沸后去沫等。

浸泡好后的中药煎煮方法，先用武火（大火）煎至沸腾，沸后改用文火（小火）保持微沸状态煎煮30分钟。一般应将煎煮2次的中药液体合并、过滤、去渣、搅拌均匀后分为4次服用，勿空腹服，服药时可同时食用少许面包。

另外，在不同阶段服用中药，应有所不同，如化疗期间消化道反应明显时，可以少量甚至暂缓服用，感冒发热或腹泻时可以停用一周，少数患者在服用药物多年后会出现胃脘疼痛等不适症状，可以停药一个月，再逐步恢复。

沈克平出身于一个中医世家，祖父沈良天师从沪上名医丁甘仁及其子丁仲英，后开私人诊所。自幼在家耳濡目染，中医药的神奇让年幼的沈克平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学时，他选择了中医专业，在上海中医学院里系统学习中医理论和西医知识。年毕业分配到医院肿瘤科，师从著名肿瘤科专家邱佳信教授，并从此开始中医药治疗消化道恶性肿瘤的探索。

沈克平说，“那时跟着导师学习很辛苦，白天跟师抄方，晚上做细胞实验，下午还进行动物实验，借此探讨研究中医药防治恶性肿瘤的机理，筛选既能扶助机体之正气，又具有抗肿瘤而不误补瘤体的多重作用的中药复方及其配伍规律。”

导师的言传身教，给沈克平留下了深刻的影响，尤其是中西医结合的思维模式。他说，“恩师本来是西医出身，后来响应号召，跟随中医名家学习中医五年，因此他结合了中西医两种思维方式，这对我后来形成的治疗理念影响很大。”

他讲述了一个典型案例，曾有一个肠癌病人，经过中西医结合治疗稳定了十年之久，后来停服中药两年，加上生意失败等因素，第三年癌症复发转移到肝脏及肺，在西医化疗之后又来寻求中医治疗。经过中医治疗一年，相关转移病灶有所控制。还有一位年轻的原发性肝癌患者，无法手术，介入治疗后效果不好，病灶没有得到控制反而增多增大，后来单纯应用中药治疗，病灶明显减少缩小，病情稳定两年有余，后又有反复，继续做介入及中医药治疗至今。

沈克平说，“西医要求治疗方法的标准化，规范化，可以复制。而中医有其独特的诊治疾病方法，天人相应的阴阳虚实观，使中医的临床疗效比西医来得更加宽阔，所以一个治疗成功的病案是很难复制的。我们总结的不仅仅是某个病证的理法方药，更要获得与掌握一种思维方式和治疗手段，也就是中医发展的最重要基石，这与西医现在提倡的精准医学的个体化治疗也有异曲同工之处。”

学无止境，近年来，沈克平还参加了“上海市中医药领军人才——海上名医高级传承研修班”培养计划，拜龙砂医学流派第四代传人顾植山教授为游学导师（顾师曾任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特别专项课题“运用五运六气理论预测疫病流行的研究”课题组长），这让他在中医临床治疗思维上又有了新的认识。沈克平说，“治病必求于本，应当摆脱片面的认知，深化临床实践，做苍生大医。通过拜师学习，我正试图将所学知识运用到临床实践中，为提高恶性肿瘤的中医药防治疗效探索新的方法。”

年12月5日《东方早报》整版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