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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女,深圳大学副教授,资深中医票友。
师承山东民间中医唐广先生,
以研究和实践经方为主而不薄于时方,
验之于临床,略有心得,
正在学习路上……
书院的老师们,大家晚上好,感谢姜老师的邀请,今天晚上有幸在这里跟大家一起学习《伤寒论》的条文。我们今天接着上次课讲的往下学习第条到条。
第条到条讲的是太阳病误吐的变证,第条上次课的时候罗老师已经详细讲解了,误吐以后伤了胃气,导致胃阳虚燥,可能会出现真寒假热、欲食冷食的情况。
第条:太阳病,吐之,但太阳病当恶寒,今反不恶寒,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这一条是说太阳病误吐导致内烦的临床表现。“太阳病,吐之”,这个吐法有散的作用,所以可使表证得以缓解,太阳病本应恶寒,现在反而不恶寒,这个比较好理解。但是关于下面的“不欲近衣,此为吐之内烦也”,注家有不同的意见。有的注家认为是因为吐而导致的津液内伤从而化热,是阴伤里热的一种热象;另外,有的注家认为这是一种假象,是属于吐后导致胃气受伤的一种阳虚,不欲近衣是一种假热。
我个人认为,第条说过有假热的这种现象,吐导致胃伤、阳虚胃寒,而后面条又说脉数是一种假热的现象,联系上下文,我觉得这里有可能也是一种假热。但这一条因为没有更多的症候来说明,所以也有可能是一种津伤里热,所以我觉得应该要结合口渴不渴、脉以及舌象的情况再来判别到底是真热还是假热。
第条:病人脉数,数为热,当消谷引食,而反吐者,此以发汗,令阳气微,膈气虚,脉乃数也。数为客热,不能消谷,以胃中虚冷,故吐也。这一条特别强调了脉数这种脉象不一定是热,也有可能是虚寒。一般病人脉见数象主热,而且应当消谷引食,容易饿,想多吃,能够多吃。但是现在并没有消谷引食,反而发生了呕吐,可见这个数脉不是真热。
“此以发汗,令阳气微,膈气虚,脉乃数也”,就是指数脉产生的机理。发汗太过,或者说是本来不应该发汗,而不恰当地用了发汗的方法,导致阳气的不足、膈间的正气虚衰,所以出现这种数象。这种数脉就是阳虚的一种假热,它不能够消化谷食,实际上是胃中虚冷,所以还会伴有呕吐,这个数脉是客热,客热就是假热。
所以这一条的重点是说明要将数脉辨析清楚,不一定都是热证,要分辨是真热还是虚寒。关键就是看能不能消谷引食,如果不能就说明不是真的热,而是胃中虚冷,呕吐就是一个旁证。另外还可以结合其他情况,比如虚寒证的舌苔应该是白滑的,口应该不渴,或者是口干不欲饮。这个地方没有出方子,但是既然是胃中虚冷,治法应该是温中和胃,例如用理中汤、吴茱萸汤等都可以。
第条: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心下温温欲吐,而胸中痛,大便反溏,腹微满,郁郁微烦。先此时自极吐下者,与调胃承气汤;若不尔者,不可与;但欲呕,胸中痛,微溏者,此非柴胡汤证,以呕故知极吐下也。这一条首先解释一下“过经”,在前面的条也有“太阳病,过经十余日,反二三下之,后四五日,柴胡证仍在者,先与小柴胡汤;呕不止,心下急,郁郁微烦者,为未解也,与大柴胡汤下之则愈”。对于这个“过经”也是有不同的意见的,一种解释是说,太阳病表证已罢,到了其他的经;另外的一种解释,过经是指病程比较长,过了按照自然病程应该“愈”的时期而没有“愈”。
那到底是离开了太阳,还是还在太阳呢?第二种说法就没有强调,只是说应该是“病发于阳,七日愈;发于阴,六日愈”,这个六日、七日就是一个自然的病程,过了六日、七日还没有愈,就叫过经了。过经十余日,这个病程比较长,到底是传经了没有呢?不一定,有可能在太阳病,也有可能传到了少阳或者阳明病,传到其他的经了。柯韵伯是支持这种说法的,他解释说“经者,常也,过经是过其常度,非经络之经也“。
我的看法,也是赞同第二种“过经十余日,病程比较长,没有能够如期而愈”这样的解释,因为这样解释的话是有可能还在太阳病的,也有可能传到了其他的经了。而如果说“过经就是太阳病已经罢了,传到了其他的经”,那么传了十余日,要么是阳明,要么是少阳,或其他什么经,后面就没有必要再去分辨了。
现在太阳病,时间比较长了,十多天表示时间的长短,出现的症状是“心下温温欲吐”,就是心烦,闹心样的想吐的感觉,而且“胸中痛”,主要是指胃脘部牵扯到上胸部这些地方有些痛感,“大便反溏,腹微满,郁郁微烦”,这是现在的一个症状。这个症状看起来呢,不太像典型的太阳病,也不像典型的阳明病或者是少阳病,所以比较难诊断。
那这个时候就应该问一下病人,之前用过什么样的治疗方法,看看是什么情况导致现在这个症状。“先此时极吐下者”,经过询问,我们就知道目前的症状是经过之前的剧烈吐下所造成的。那么就可以推断,像心下温温欲吐、胸中痛,这都是因为大吐导致的,腹微满、郁郁微烦,这些是大下导致的。
大吐大下使得正气损伤了,然后邪热内陷了,入里结于肠胃,所以这个时候就形成了调胃承气汤的症状。这里就是里面正气伤,而邪实结在肠胃的这样一个情况,但这个情况下,大便是溏的,说明燥实并不是很厉害,只是里面有一些热,所以就用调胃承气汤来和胃泻热。
这个调胃承气汤呢,它有两个服法,一个是“少少服之”,一个是“温顿服之”。我觉得在这里,因为大吐大下,一方面伤了正气,另一方面有邪热入里,而且还没有燥实,并不是一种阳明的腑实,只是胃里面有些不和、有些燥热,这时我们用调胃承气汤应该是“少少服之”微和胃气,而不应该是“温顿服之”。“温顿服之”是一顿喝下去,可以比较猛烈的泻胃热。这是我的一个理解,也不知道对不对。
“若不尔者,不可以”,如果没有经过大吐大下,导致正气伤、邪热内陷的这种情况,那么就不能以调胃承气汤。那就说明这个“过经十余日”,还没有过到阳明,可能还在太阳,或者到了少阳。
所以他下面特别补充说明,“但欲呕,胸中痛,微溏者,此非柴胡汤证,以呕故知其吐下者”,但欲呕是但欲吐,就是前面的温温欲吐,可能这是一个错简,因为前面是说欲吐,这里说是欲呕。这个呕就是指吐。“但欲吐,胸中痛,微溏”,看起来有点像柴胡汤证,但应该不是柴胡汤证,因为它是大吐大下之后出现的这个症状。它这句话应该是接在“先此时自极吐下者,与调胃承气汤”后面,说明它这个情况不是柴胡汤证的那种喜呕、两肋胀痛的情况,而是自极吐下以后导致邪陷肠胃而出现的情况。
前面的条到条,都是讲误吐的一个变证。后面从条开始就讲抵当汤证。
第条: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反不结胸,其人发狂者,以热在下焦,少腹当硬满,小便自利者,下血乃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抵当汤主之。“太阳病六七日,表证仍在,脉微而沉”,表证仍在理应是脉浮,但是他现在是脉微而沉,脉微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阳虚脉微,少阴的脉沉而微,还有一个可能是有形的邪气阻滞了脉道,脉受阻了也会微。这里结合后面有硬满、发狂,应该是指脉道受到了有形的阻碍导致了脉沉而微,而不是少阴阳虚的脉沉而微。
“反不结胸”,一般来说,这个脉沉可以看作是表邪往里走的趋势,或者已经往里走了。虽然说还有表证,但是邪气也在往里走。邪陷于里,往里走最容易发生结胸。这里说“反不结胸”,实际上就是让我们把结胸证辨别开来,也就是要排除掉结胸证。
这个结胸的症状,后面在下篇有说,大陷胸丸证、大陷胸汤证、还有小结胸证、寒湿结胸证,这些结胸都有“按之痛,寸脉浮,关脉沉”。按之痛,还有具体一些痛的部位。我有时候在想,这个小结胸证它是在心下胃脘正中的地方按之痛,大陷胸丸证痛的部位比较靠上,一般是在胸肺部到肩颈这一块,然后大陷胸汤证就在胸腹部,以胃脘为中心,上连胸胁,下到少腹,都是硬满,而且按之痛,特别是心下部位是按之硬而且痛。
仲景那时候说的胸部,和现在我们说的胸部,位置有所不同。他说的是胃脘部这一块连着上面,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胸部和胃部这一大片,其实都是他指的胸部。但是痛点是在心下部这里,心下按之痛,或者按之实硬,为什么还要叫结胸?这后来有一个医案,然后就给了我一些启示,让我觉得它叫结胸是很有道理的。
有一次我的小孩,那时大概12岁左右,他中午吃了烤牛排,又喝了冰镇饮料,下午去滑真冰,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过来跟我说“妈妈我胸痛”,我一听小孩子胸痛,这是不是有心脏病了,就有点紧张。于是我就让他躺下来摸他的胸部,从左胸一点点的点按到右胸,整个胸部都摸遍了,问痛不痛,答不痛。但是他自己觉得痛,我按着不痛。之后我就往下按,按到心下胃脘部正中这点的时候他说就是这个地方痛,后来我就知道了他就是一个小陷胸汤证,就给他喝了一剂小陷胸汤,还没有喝完,大概喝了三分之二就好了。
我就想到仲景为什么把它叫结胸,实际上患者应该有胸部的自觉的反应,虽然按着不痛,但可能会有牵扯的一些不舒服的感觉或者痛感。所以大陷胸汤、小陷胸汤的这些症状,跟胸部都是有关系的,本身有痛或者是牵扯的一种痛。
所以排除结胸呢,首先一个是看病位,它的病位比较靠上,在胸部或者胃部,或者是从少腹牵扯到胸,按之痛的,这种就是结胸。如果我们把这些症状排除掉,那就不是结胸了。当然这是我个人的一些看法,也不知道对不对,请大家指正。
讲到这排除了结胸,下面是“其人发狂”,说明有神志方面的问题,影响到了神志。“以热在下焦”,这是在作解释。因为有瘀热在下焦,热的比较厉害会上扰心神,发生一些神志的问题,像发狂、如狂、善忘等等。他这里解释,因为下焦少腹又硬又胀满,结合发狂,可以解释为热在下焦。病位在下焦,少腹又胀满,如果是小便自利,就说明是一个蓄血的问题,是热和血相结在下焦。“下血乃愈”,给出一个治法,这时候要攻下瘀血才可以治愈。“所以然者,以太阳随经瘀热在里故也”,继续解释,邪热是从太阳经由表入里,蓄结于下焦血分这样的瘀热在里。“抵当汤主之”,就是要用抵当汤来攻下瘀血。
这个条文是小便自利,少腹硬满,病位在下焦,还有情志的问题,其人发狂。这个时候要注意判别小便利还是不利,如果小便不利的话他有可能是蓄水,也有可能是膀胱泌尿系统的器质性的问题,例如膀胱里长了肿瘤,这个肿瘤长得比较大,堵住了膀胱出口,小便也会不利。以前我就是简单的判断,小便不利是蓄水,是太阳气化的问题,一般用五苓散来治;如果小便自利,就是蓄血。后来我听了吴雄志老师的讲课,他提示我小便不利也可能是泌尿系统膀胱长了肿瘤,这个肿瘤比较大的时候到了后期也会导致小便不利。
所以我们摸到少腹硬满、小便不利就不能够轻易的用五苓散,如果是膀胱里长了肿瘤,越通利就会越严重。这时候最好结合西医仪器的检查来鉴别。如果肿瘤是早期或中期,长得不大还没有堵住出口,小便仍然是自利的,那这个时候正好可以当成蓄血用抵当汤。在《金匮要略》里也讲了抵当汤可以治男子的泌尿系统问题,所以正好泌尿系统肿瘤在早中期可以当成蓄血来治。
这条还要和前面的桃核承气汤证来进行区别。前面条也是一个太阳蓄血,但症状比较轻,它是“少腹急结,血自下,下者愈”,有自解的机会。这条不是“血自下”,而是“下血乃愈”,就是我们要用攻下瘀血的办法才会治愈,所以程度就比较厉害一些。桃核承气汤证少腹是急结,也就是拘急的紧迫感,是热比较重,刚刚有瘀血;而抵挡汤证是少腹又硬又胀满,里面血与热已经凝结了。桃核承气汤证是“如狂”,这一条是“发狂”,不一定非要如狂或者发狂,就是从程度上来看,它们对情志方面的影响是不一样的。桃核承气汤那条还说“其外不解者尚未可攻,当先解其外乃可攻之”,而抵当汤这条他说“表证仍在”,后面“抵当汤主之”,也就是说在表证仍在的情况下,就用了攻里攻下,以张仲景的治法原则来看,说明这个时候的里证非常严重,所以应该先攻。
那么我们再从它的方药的组方构成来看:桃核承气汤证是以调胃承气汤作为底方,以泻热为主,加上桃仁活血化瘀,桂枝温通血脉、开结气,它是热重于血结,是刚刚得病或者病程比较短;而抵当汤证是病程比较长,瘀血比较严重,程度比较深。抵当汤由水蛭、虻虫、桃仁、大黄4味药组成。水蛭,就是蚂蝗,是水里最善于吸血的一种虫类;虻虫呢,是水边飞的最善于吸血的虫类,一般牛马这种很厚的皮都可以被叮破。
以前民间有很多土办法抓活的水蛭,让它吸血,作为一种放血的疗法,可以解决一些疑难杂证。后来怕水蛭有传染病,这些土的办法呢就不使用了。我还看到一个趣闻,英国有一个女的患了子宫肌瘤,她想怀孕生子,就养了几个小水蛭,把水蛭放到子宫颈里面让它去吸血,然后水蛭把血吸饱后就掉出来了,后来它这个子宫肌瘤就消掉了,她就成功怀孕,后来生了孩子。当然不知道这个是不是真实。
我们看《本经》里面讲,水蛭主“逐恶血,瘀血,月闭,破血瘕积聚,无子,利水道”,虻虫可以“通利血脉,主逐瘀血,或下血积坚痞症瘕,通利血脉九窍”,提到了它们都有极强的破血作用。它们生在水里或水边,一般来说,水和血关系,“水不利则为血,血不利则为水”,所以它既可以破血,又可以利水。
水蛭、虻虫活血化瘀的作用是非常强大的,再加上桃仁活血,大黄荡涤血热、推陈致新,所以结合起来,这个方子攻下瘀血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它为什么叫抵当汤?有2种说法。一个是说它这个力量势不可挡,如果不用这些药呢,就不足以抵挡热结蓄血这严重的症候;另一种解释呢,据查证,水蛭的别名叫抵掌或至掌或至当,后来就传成了抵当汤,实际上它就相当于至掌汤,以至掌命名,抵当汤其实就是水蛭汤。
这个方子攻下瘀血的力量非常强大,一般来说,它的应用都是用在治疗很不一般的气血郁结的这种疾病,我的理解是一个病程特别长,一个是瘀结特别厉害。曹颖甫《经方实验录》里面举了几个例子,他曾经用桃核承气汤来治、用大黄蛰虫丸来治都不能治愈,最后用抵当汤才能治愈,都是瘀血比较严重的病。
我自已呢也用过一次。我的一个朋友,长有很小的子宫肌瘤,平时也没有管它。有一次痛经非常厉害,我辨证诊断为瘀血严重的痛经,用了抵当汤合失笑散,两剂就不痛了,后以桂枝茯苓丸等缓图。
这个抵当汤的运用呢,这条也没有指出就是膀胱蓄血,它说是下焦蓄血,那么下焦的范围就比较广泛了,所以《金匮要略》里面也用于妇人经水不利下。在阳明病篇也有2条,一条是条,一条是条,里面有“善忘,屎虽鞕,大便反易”,还有“消谷善肌,七八日不大便,理用下法,但不愈”,最后都用抵当汤来治疗。说明不管是下焦泌尿系统的蓄血、消化道的蓄血,还是妇人的子宫生殖系统的蓄血,只要是很严重的瘀血都可以用抵当汤来治疗。
第条:太阳病身黄,脉沉结,少腹硬,小便不利者,为无血也。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证谛也,抵当汤主之。
抵当汤方:
水蛭三十枚(熬)虻虫二十枚(去翅足,熬)桃仁二十枚(去皮尖)大黄三两(酒洗)
上四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去滓,温服一升,不下,更服。
这条是补充说抵当汤的运用还有一种身黄的现象。太阳病湿热可以导致身黄,蓄血瘀血也可导致身黄,还有一种萎黄——虚劳也可能导致身黄,这个黄可能比较好辨别一点。在这里主要是辨别湿热的身黄和瘀血的身黄,这两个身黄都有可能脉沉结,主要鉴别点是看小便利不利。如果小便不利,这个是瘀血的身黄,不是湿热的身黄;“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血证谛也”,如果小便自利,那就说明是瘀血的身黄,加上其人如狂,说明瘀血比较严重,影响到了神志,这个时候就要用抵当汤来下解。
湿热的身黄也有可能脉沉结、少腹硬、小便不利,那我们应该怎么治?一般来说用茵陈蒿汤,或者茵陈五苓散。我觉得要看这个脉沉结它到底是有力没力,如果脉沉结有力应该是内实,湿热瘀滞证比较厉害,最好这个时候还是用茵陈蒿汤,以大黄、栀子这些来下,让大便通利,甚至保持一段时间拉稀便才能把湿热排出去;如果大便不干,脉沉结也不是那么很有力,考虑用小柴胡汤或者茵陈五苓散。
这个条它主要是鉴别湿热发黄和瘀血的发黄,提示我们实际上有时候在治湿热发黄的时候,如果用清利湿热这样的方剂效果不明显,有时候是兼杂了瘀血的发黄,因为身黄主要是因为阻碍了肝胆的疏泄作用,湿热也好、瘀血也好都是影响了肝胆的疏泄,导致身体发黄。所以如果小便不利的,你认为是湿热发黄,但是用清利湿热的方剂没有很大效果的话,那不妨加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进去,可能就能取得很好的效果了。
同样的,如果是在阳明的问题,本来判别是阳明腑实证,屡次用下法,但是效果不够明显的时候,那有可能还是有瘀血在里面掺杂着,所以也可以加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物,这是举一反三的一个理解。
第条:伤寒,有热,少腹满,应小便不利,今反利者,为有血也,当下之,不可余药,宜抵当丸。抵当丸方:
水蛭三十枚(熬)虻虫二十枚(去翅足,熬)桃仁二十枚(去皮尖)大黄三两(酒洗)
上四味,捣分四丸,以水一升,煮一丸,取七合,服之,晬时,当下血;若不下者,更服。
这一条是抵当丸的这个辨证。“伤寒,身上有热”,这个热有可能是瘀血发热,“少腹胀满”,这里是胀满而不是那个硬满,所以程度有所减轻;“应小便不利,今反利者,为有血也”,理应小便不利,如果说小便反而通利,那就是有蓄血的现象;“当下之,不可余药,宜抵当丸”,就是有蓄血所以应该下其瘀血,要用抵当丸。
这个抵当丸的证要比抵挡汤证轻一些,病势比较和缓,用药用量也比较轻一些。他把抵挡汤改为丸剂,但是丸剂呢也是要煮的,就是煮丸,而且四丸只煮一丸,所以实际上它也是汤剂,只是减了量。
喝下汤剂之后呢,“晬时当下血”,晬时指的是一天一夜,就是今天这个时间到明天这个时间,一天一夜以后呢就会要下血,下血后呢就痊愈了,如果还不下呢就接着再吃。
这里有一个“不可余药”是有争议的。有一种说法是不可用其他药来代替,不能用三棱、莪术等活血药来代替,只能用抵当丸里面的这四味药;还有一种说法是连药渣子都一起吃下去,这叫不可余药。我认为呢,既然它已经减量了,是一个药丸子组成的一个汤剂,肯定是不太多的,那么连药渣子一起吃下去也是可以的,而且如果效果好的话也确实可以不用其他的药,所以这两种解释可以一起合着来用。
第条:太阳病,小便利者,以饮水多,必心下悸;小便少者,必苦里急也。这一条呢好像是很突然出现的一条。但实际上,它是接着前面小便利的情况有可能是蓄血来说的。如果小便利,它本身喝水又多,特别是本身素体水饮比较重的人又喝水比较多,那么这个时候就会发生心下悸,也就是胃中停饮。
也就是说小便利有两种情况,如果小便利同时出现少腹硬、神志发狂等,是血蓄在下焦了;那如果小便利是因为饮水多,水停中焦出现心下悸动,这个时候小便也是利的,可以用茯苓甘草汤来治疗。
“小便少者,必苦里急也”,如果小便少而且又不畅,说明小腹内憋了尿,有一种急迫不舒的感觉。我听吴雄志老师还有一种解释,他是说小便少的话那么这个水就走大肠了,“必苦里急”就是觉得大便有一种急迫感或者大便稀拉肚子,这个时候治疗就要利小便而实大便。我觉得这样解释也有一定的道理。
好了,今天就讲到条,在这里太阳病中篇也就讲完了,太阳病下篇就由后面的老师来开始。
今晚主要讲了太阳病误吐导致的变证,还有抵当汤证、抵当丸证,蓄血和蓄水的比较,桃核承气汤证与抵挡汤证的比较等。我就讲到这里,谢谢大家!如有不当之处,敬请指正!
(本文由书院志愿者曾伟坚、赵利欣、丁琼、余佩蘅、王磊、胡亚男、陈剑城、潘施妍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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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