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术阶所有的医学创新，都源于对生命的敬畏

二三二

这是一次旷日持久的

寻医之旅

晔问

问尊严，问名声

问灵魂，问态度

……

READON「

夏术阶

所有的医学创新，

都源于对生命的敬畏

」

人物介绍

夏术阶，教授，博士生导师，医学博士，主任医师，《AsianJournalofAndrology》助理主编，《中华医学杂志》副总编，《中华诊断学杂志》副总编，《中国内镜杂志》副主编，上海交通医院副院长，上海交通大学泌尿外科研究所所长。

中国医师协会男科医师分会会长、亚洲男科学会主席、中华医学会上海男科学会主任委员、中华医学会泌尿外科学会常委兼男科学组组长，上海激光学会副理事长、中国光学学会生物医学光子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国际泌尿外科学会会员，AJA、CMJ编委。国家自然基金终审专家组专家，上海市医学领军人才、上海市领军人才，享受国务院津贴。

主持3项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课题，获得教育部学科建设基金资助。获得上海市优秀学科带头人计划基金，主持上海市重大重点科研基金5项、国家卫生部及吴阶平基金会以及省部级研究课题等项目。获得国家专利15项，国内外杂志发表学术论文约篇，其中SCI论文70余篇。主编《微创泌尿外科手术学》、《微创泌尿外科手术并发症预防与处理》、《前列腺癌》等7部专著，参编《泌尿外科疾病诊断与鉴别诊断》等22部著作，获得省部级科学技术进步二等奖2项，三等奖1项；上海市医学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三等奖1项；国家教育部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中华医学科技进步二等奖1项，获得上海市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1项。华夏医学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1项。恩德思医学科学技术进步奖一等奖1项。上海市卫生系统先进个人，上海市职工创新十大精英奖，获得中国内镜杰出领袖奖，国际内镜杰出领袖奖。年国家卫生部授予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称号，获得泌尿外科最高荣誉奖吴阶平医学奖和金膀胱镜奖。

采访笔记

“袁隆平立志解决中国人的吃饭问题，我们要立志解决中国人的排尿问题，为此去努力，去拼搏。还要致力于和世界接轨，与移动互联网携手，做好医疗+互联网，把医疗新技术向基层推广，让中国老百姓享受到高科技带来的实惠。”

医院副院长，泌尿外科中心主任，主任医师夏术阶教授，留英医学博士，博士后。擅长泌尿系肿瘤、结石、男性学、前列腺外科、微创泌尿外科。

有必要罗列他主要的学术论点：提出了输精管对前列腺增生的抑制作用，建立了经直肠超声前列腺体积定量学研究的方法，并校正了国际上前列腺超声定量学研究方法的误差，提出并论证了前列腺组织中雄激素受体亚型的新概念，奠定了前列腺移行带与周围带的分子调控理论，提出了前列腺阶段性增长的理论，并将前列腺的增长分为四个不同时相，创立了铥激光剥橘式前列腺切除术治疗良性前列腺增生症的微创手术方法，得到国际F高度评价。鉴于前列腺增生症病人手术后症状不能改善的临床问题，及时提出了前列腺增生症手术治疗的膀胱标准，这些创新技术已经写入了两部欧洲指南和中国泌尿外科指南。

在全国3万多例铥激光前列腺增生症手术中，他和他的合作团队包揽了十分之一，他说，得益于创新，而创新源自于对生命的敬畏，他全球首创的铥激光剥橘式前列腺切除术，如今在欧洲成为指南。

从医三十年，他最大的体会是，一个好医生，一句话可以挽救一条命；一句话可以成全一个家庭。“在病人最需要你的时候、濒临绝望的时候，你要让他重新燃起希望。”他明白，医学是天下公器，“要致力于发展推广微创技术，首先要致力于设备的国产化，用更低廉的成本推广下去，惠及更多老百姓，这是我的追求和梦想。”

我很愿意拿他与创造了商业奇迹的安迪·格鲁夫比较，两位传奇人物的本身都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奇迹。他们都有着平凡的童年，亲历家人幸免于难的灭顶之灾，造就了钻石般的灵魂和心智：坚硬、透彻，锐利。又是凭着独有的决绝和果敢，一个拯救并再造了已悄然陷入转型困境的英特尔；而另一个，正在拯救的是世界上这一类疾病的痛苦人群。

关于名声，他说，一个人尽心尽力地做，竭尽全力把事情做好，任凭后人评说。

他少有空闲时间，但是阅读成为了习惯，他的案头是这部引起巨大反响的《人类简史》，“我想知道，我们如何登上世界舞台成为万物之灵的？从帝国主义、资本主义，到自由主义、消费主义，我们了解自己吗？我们过得更快乐吗？我们究竟希望自己得到什么、变成什么？”

我明白他想说的，医学家，应该孜孜不倦于对人类本身问题的无尽探索，穷极一生，无怨无悔。

1呐喊与彷徨

“少年时代，我读过鲁迅的《呐喊》和《彷徨》，那时只是在欣赏先生那戳天捅地的笔锋和力量。而直到听到父亲在他生命最后时刻对我的呐喊，才感到呐喊让人撕裂。我怀着撕裂的心，战栗地听着父亲最后的呐喊，像是天与地的对话……是的，难道大海要枯竭了，还猜不透鱼的心思吗？对话中，老人意识到，我似乎不能马上回到他的身边，他话音立即变得铿锵有力，甚至有点声嘶力竭，我一定等你回……等到你回来！电话从我手中滑落了，父亲的声音忽弱忽强，渐渐远去……这就是父爱，这呐喊让我更加彷徨……”

采访正值父亲节那天，夏术阶回忆起父亲垂危时候的情景，一时万千思绪涌在胸口，给笔者念起了他写下的短文。当时，他正在上海参加重点学科打擂台，得知父亲在老家病危的消息，心痛如绞。可是，一旦回去，打擂台就失去机会了，学科三代人的努力将难以延续。老人理解他的难处，在电话中对他说道：“我支持你，你打擂台一定能成功！”

2英伦的天空

第一次独立“开大刀”，在做住院医生期间，他得到了独立手术的机会。

这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手术时，老师故意没有到现场，一台前列腺剜除术，由夏术阶全程把握。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手术后汗水浸满了衣襟，顺利开下来了，手术后每天早晚几次去看望病人，就担心出手术并发症，结果还好，如同经历了一场成人礼。“我现在带学生也是，一开始我做，后来交给他们，我觉得他们已经掌握了核心技术，但是胆子还不够大，不够有魄力，有依赖情绪。后来就走了，但又不放心，其实是藏在某个角落看——你在场辅助，他进步很慢的；你离开了，让他自己出汗了，才刻骨铭心。”

夏术阶硕士读的是泌尿外科，导师是治学严谨认真的刘士怡老师，读完硕士以后，他去英国曼城学习。经“一代国医”吴阶平教授推荐，在英国医学界泰斗级人物Blacklock教授手下学习。Blacklock教授很有大家风度，对医学严谨，但是在对待病人方面，有着不同于中国人的热情。“查房的时候，他总会给病人松弛幽默的感觉，嘻嘻哈哈，拍拍病人肩膀，开开玩笑。有一个病人，当大家面，送了他一瓶红酒，他收下，回到办公室就打开大家一起边开玩笑边喝掉了。”

跟随了Blacklock教授半年，教授退休了，恰巧爱丁堡大学的泌尿科主任，英国泌尿杂志的主编正在招人做一个膀胱癌的研究课题，夏术阶写信自荐。面试时，教授语重心长对他说：“一个人一生，能做好一件事情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看您的简历都是在研究前列腺和前列腺疾病，不要为了找工作机会而改变研究方向，应该在前列腺领域继续研究下去。”

夏术阶恍然而悟。他离开曼城，到了伦敦大学St.Bartholomews医院，师从当年由英国女王任命的TOPDoctor之一，RogerKirby教授。在导师的指导下，周一到周五做课题，周末跟随导医院做手术，他从一个前列腺标本冷冻处理都会搞错的小伙子，蜕变成了一位年轻有为的青年学者。在英国的两位前辈学到的处事风度，让他受益终身。

3拯救生命和家庭

年回国后，得到博士生导师许纯孝教授的真传，和悉心指导，临床思维和临床技能进一步提升，年来到上海复旦大学师从唐孝达教授从事博士后研究，得到唐教授的精心培育，提前完成博士后出站报告，并留在医院工作。随后曾几次参加郭应禄院士组织的将才工程培训，逐步成为业务娴熟技术精湛的外科医生。在各位老师的指导下，主攻前列腺，奠定了他对这个领域的认识和创新。

三十多年来，夏术阶对于医生的责任有了更多的思考。“一个医生，一个好医生，一句话可能拯救一条命，也可能成全一个家庭。”

有一次抢救一个膀胱癌手术后病人，手术后医生在电话里告诉夏术阶，病人血里的氧饱和度正在下降，原因未知，准备做胸肺检查，查找血氧饱和度下降的原因。因为血氧饱和度继续降低就要危及病人生命安全，夏术阶当机立断，要求现场医生快跑接力速速扛呼吸机来，做插管，迅速提升血氧饱和度。等到他驱车赶到，病人生命指数已经稳定了。检查后发现，病人原来的患肿瘤的膀胱切除后，用肠管新做的膀胱血运不好，组织坏死，毒素吸收影响了呼吸循环系统，于是他现场又用肠管做了一个膀胱代替，“这个病人到现在还健在。大家都说，幸亏我当时一句话的决策。”

“遇到困难想解剖，这是我经常跟学生在手术台上讲的一句话”，病人的疾病千差万别，都不一样，但是人体器官和其结构万变不离其宗，解剖告诉你哪里是大血管，哪里是重要神经，牢记解剖就可以回避一些风险。举例说吧，5分钟可以干完11小时的活！大家可能看到手术11小时取下螺母的报道，甚至动用消防设备从男子生殖器上取下六边螺母的事。其实，科学地讲，5分钟可以徒手把螺母取下来，我就处理过这样的病人。我带着学生值班，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急性尿潴留，膀胱平肚脐涨的厉害，一个六边螺母卡在阴茎根部，远端肿胀如成人拳头——阴茎表面的静脉受压，血液不能回流，而阴茎深在的动脉继续供血，最终导致螺母远端的阴茎越来越粗，螺母取不下来。我们都有这样的常识，一块大海绵，吸水后很大，但是用手一握，会变的很小。面对这个病人，我们就应该想想解剖学，由于阴茎是由三根海绵体构成的，只要用手持续紧握增粗的阴茎部分，使血液逐步回流，螺母可以轻轻取下来，如果阴茎涨的厉害，也可以配合龟头穿刺。我们准备开通阴茎外伤急救热线。”

夏术阶有一种让病人放心的本事。有的病人在他到手术室之前坚决不打麻醉，就为了等他到手术室，确认是他，不打麻醉也安心睡着了。他也从不辜负病人对自己的信任，即使是自己生了病，吊着水，也要到手术室去。“医生要有魄力去解决一些疑难杂症，在病人最绝望，最需要你的时候，让他看到你，让他感到希望。”

4行云流水的创新

夏术阶的硕士生导师刘士怡老师病重，做了一个开放前列腺剜除手术。因为担心术后并发症，给他放置了导尿管和膀胱造瘘管，膀胱一痉挛收缩，就会产生剧烈疼痛。夏术阶陪在床前，感觉到老师的手因为疼痛越握越紧，心里茫然无助。解决不了老师的痛苦，让作为学生的他百般愧疚。他下定决心，微创，一定要发展微创！

之后，他深入研究了前列腺电切术，也确定了未来的发展方向。但是翻遍了全世界相关的论文，无一满意。他再次出国，到新西兰学习微创钬激光前列腺剜除术，回国应用发展这一技术，并总结积累经验发表了学术论文。但是有一位专家提醒他说，你想想，为什么做钬激光前列腺剜除术的，总是你们这几个人呢？为什么不能大面积推广呢？这番话给了夏术阶很好的启发，他意识到，一种术式，应该是能非常容易地让更多人掌握，而不应该是小众之技。要研究如同大多数人能骑的自行车技术，而不是仅杂技演员骑的独轮车偏门特技。

为此，在钬激光前列腺剜除术的基础上，夏术阶建立了新的方法：铥激光剥橘子前列腺切除术。前列腺手术，就像剥橘子一样；铥激光是连续性的，像一把精确的手术刀一样。这个方法，不出血，速度快，热损伤小，解决了前列腺手术切除引发的性功能障碍的问题，保护勃起和尿控功能；按国内外过去的指南，前列腺超过80克就不推荐微创手术了，因为手术超过1小时，病人有死亡的危险，而这项技术能切多克的前列腺，打破了指南，为大体积前列腺病人提供了好的治疗方法；此外，年龄越大，伴发心血管病会越多，这项技术为过去不能接受手术的老年病人提供了手术治疗的机会。

“我们在一些学术大会上，给大家手术演示，大家都评论说手术如‘行云流水’。整个手术过程非常流畅。后来我们向全世界宣布了我们创立的这个方法”。目前，在很多欧美国家都已经把这个方法做培训教材，也听说曾经有一个美国教授说，你是铥激光之父。

医院铥激光剥橘式前列腺剜除术，已经是全世界的“NO.1”。用这种手术，夏术阶团队已经进行了0多例，并且，全国范围内此类手术已有3万多例。国际F机构，是专门点评那些改变临床模式论文的组织，点评认为，夏术阶团队建立的铥激光剥橘式前列腺切除术引领激光治疗前列腺增生症走出低谷。

夏术阶接受CCTV采访

口述实录

唐晔谈谈您全球首创的铥激光剥橘式前列腺切除术吧？夏术阶现在国际上时兴的经尿道前列腺电切术，即所谓的“金标准”，每分钟切除前列腺增生组织仅0.5-0.8克，还有0.2—0.5%的死亡率，而我们创新的微创技术，每分钟可以切除2-3克前列腺组织，使手术时间大大缩短，同时大大提高了手术安全性和临床疗效。按照现行的国内外指南，前列腺大小超过80克就不推荐做微创手术了，因为手术时间超过1小时，病人有“水中毒”，甚至死亡的危险，而我们的微创技术，能切除多克的大体积前列腺，打破了指南限制，是大体积前列腺病人的福音。自然状态下，前列腺随年龄增长而增长，在老龄社会中大体积前列腺人群增多，同时随年龄增长伴发的心脑血管疾病也增多，所以，这项非常微创的技术将大有作为。唐晔您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夏术阶我开心的是，培养和带出了一个团队。我们科已经有7个博士生导师包括我的学生，10个硕导，另外有5个亚学科，泌尿肿瘤外科、泌尿结石外科、肾移植、前列腺外科、男科盆底尿失禁外科。去年，我们总收入2.5个亿，团队协作做了多个手术，泌尿外科年门诊量约17万，近年来病人来自美国、加拿大、日本、意大利等十几个国家。经常有病人慕名来这里做手术，有个德国病人在慕尼黑动了两次刀，仍然排尿困难，在我们这里接受手术治疗，立竿见影。这项手术方法已经写入欧洲泌尿学指南和欧洲激光治疗指南和中国泌尿外科指南，我还应邀去法国、瑞士、香港地区做手术演示。唐晔您现在在研究一些什么问题？夏术阶第一，我要把前列腺激光手术后创面修复的机制搞清楚，然后人为控制创面修复的细胞转化，从而达到加速手术创面愈合，以减少并发症的目的；第二，研究激光设备的国产化，一旦成功就可以用更低廉的成本推广，惠及更多老百姓，这是我的追求和梦想——我曾经带着我的团队到过沂蒙山区，延安革命老区，黎平革命圣地，那些地方更需要医疗援助支持。年联合国宣布，中国有四千万男性进入了70岁，其中1%的人必须做前列腺增生症手术，否则就会出并发症，也就是说在年，有40万人需要手术，如果用前列腺电切技术手术，就有0.2%的死亡比例，用我们的方法更安全——全国同道已经做完的三万多例手术中，没有一例死亡。唐晔您的创新源泉在哪里？夏术阶创新源于对生命的敬畏。看到了病人的痛苦，会想着去寻找更简单、更安全的方法帮他解决痛苦，这是一个医生的追求。我经常对学生讲，医学具有双重性，外科是艺术和科学的结晶。没有艺术思维，不会和病人沟通，病人就不能理解和信任你；在临床工作中，没有好的工具也不行。医院来，不是要手术的，也不是要开药的，是要健康的！手术只不过是还病人健康的方法之一，而不是全部，所以我们要致力于发展微创技术，以最小的创伤让病人获得最大的健康收益。唐晔您现在对名声有什么看法？夏术阶一个人尽心尽力把事情做好，任凭后人评说就好了，但是，一定要做事情，做实事。我和团队正在利用医疗+互联网，让患者获得真正的科学知识，得到应该的治疗。我们正在创建上海公济泌尿外科医疗集团，是医院的医疗联合体，逐步将29家医院的泌尿外科连在一起，下一步跟国际连在一起。未来可以搞国际会诊，让中国的老百姓真正享受到高科技带来的实惠，这是我的梦想。唐晔您自己会焦虑吗？夏术阶遇到一些特别大的难题时，会有的。有个腹膜后巨大肿瘤的病人，开刀的时候，血压一直往下降。瘤子开下来了，创口一直渗血，我们拼命压着出血点的时候，我就想，做医生太难了，但是你还得做呀，坚持，不能退缩，最终病人还是救回来了，很健康地活到现在。抢救病人很辛苦，又让我觉得很满足。唐晔您业余喜欢做些什么？夏术阶我走路上班，权当锻炼身体了，早年练练书法，跑跑步，打打篮球，现在已经没时间了，但我还保持阅读的习惯，我现在读的是《人类简史》。假设我不做医生，真的还不知道去做什么。唐晔如何做个好医生？夏术阶做医生，首先要有高度的责任心；第二，要有追求和执着的奉献精神，做医生没法计较时间和得失，病人的病不放假，病人的病不过周末，医院的医生24小时都有值班，随叫随到。我的团队医生有时连续接台手术到很晚才回家。我给我们上海交通大学泌尿外科研究所提的所训是：至爱，执着，奉献，创新。要不断研究新的方法去医治病人的痛苦。这么多年，我和我的团队都是早晚查房，成了铁的规矩。做医生，一定要发自内心为病人着想，精于技术，善于沟通，在病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伸出温暖的援手，解决问题，是一种美德。唐晔您对医学发展的前景怎么看？夏术阶从学科本身来说，我们致力于泌尿外科微创化的发展，把精准医学与临床医学结合起来，不断研究推出新的医疗技术和方法。同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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